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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文:(何文婷)简析正统时王振得以专权的原因
发布时间:2018.12.18

[摘要]:  正统四年,因福建按察佥事廖谟杖死驿丞一事,杨士奇和杨荣争执不决,请决于太后,而王振因此次的秉公进言,得到太后的信任,逐渐开始专权。其原因除了皇权高度集中下,司礼监窃取皇权的成功,也与英宗的年幼和其对王振的莫大信任,以及王振个人因素和当时朝局等密切相关。


[关键词]:  王振,专权,司礼监,原因


尹直在《琐缀录》中对正统时王振开始专权曾记载:时福建佥宪廖谟杖死驿丞事,东杨以乡官欲坐偿命,西杨以乡故欲拟因公,互争不决,请裁于太后。王振因而进言:三杨皆有私,偿命过重,因公过轻,宜对品降调府同知。”太后韪之。自是振日捃摭内阁之误,裁决一归于振,三杨乃迭请告展省。适宗室中有遗东杨土物者,振将发其事,西杨以东杨不在京辨解之。东杨闻报,兼程造朝,触冒瘴疹,卒于钱塘,以此振权益专。

尹直将王振为首的司礼监凌驾于内阁之上,归咎于杨士奇与杨荣的一次处事不公,而王振抓住机会从此权力日重。其实阁臣处事不公或出现失误在所难免,而王振得以专权的原因,应综合分析当时的历史环境和条件以及王振个人等因素。

一、司礼监窃取皇权

笔者认为其根本原因应该还是皇权的高度集中,造成与皇帝接触机会更多、更“亲近”的以王振为首的司礼监窃用皇权的成功。

(一)内阁票拟制度形成后,票拟其实成为国家最高决策权的第一道程序,阁臣给出方案和建议,然后第二道程序,皇帝通过审批作最后裁决,即批红。正统前期“三杨”主政,由于英宗年幼,便没有了第二道程序的必要。但是,当内阁出现无法达成一致意见,需要皇帝裁决时,王振为代表的司礼监某种程度上成了代皇帝作最终裁决的新角色。此时的角色转换,可看做日后司礼监能够凌驾内阁之上的开端,其原因固然是决策权力的真空所产生的需要,需要有角色去做出裁决,但这毕竟是偶然发生的,且阁臣处事不公也是难以避免的。王振能在此时站出来关键条件,首先是他所在的司礼监相比外廷的阁臣,与皇帝距离近,接触机会更多,与皇帝的更“亲近”,且本身有代皇帝“批红”的先例。司礼监这个机构本来就是做批红中的抄写部分,即将阁臣的票拟意见用红笔抄写作为皇帝的裁决,“遵照阁中票来字样,用朱笔楷书批出,间有偏旁偶讹者,不妨略为改正”,不参与任何提建议或顾问型的脑力工作。所以,真是司礼监这个机构在内阁和皇帝之间的特殊位置,它的作用发挥,才是王振能够越权的首要条件。原本司礼监太监们是“照阁票批朱”,但当皇帝无法胜任决策者角色,又急需有人站出来填补权力真空,且太后又因碍于祖制,无法干政,于是司礼监就自然有机会由原本单纯的抄写,变成完全的代皇帝批红。在程序上,司礼监此时上升到了内阁和皇帝之间。皇帝的批红权力原本就是分为脑力的审批和裁决,和劳力的动手批写, 在动手批写工作已经掌握在司礼监手中时,当皇帝的脑力无法正确审批和裁决,司礼监的职能,自然就有条件扩大,代为审批裁决,所以皇帝没有进入到自己的角色,他审批和最终裁决的至高权力,自然首先下移到司礼监。

(二)这种权力的下移,或者说被窃用,则是由于皇权的高度集中,使皇权成国家权力运作的最终端,也是最重要一环,是国家权力的绝对核心;所以越是与皇帝“亲近”的人,越是能影响皇帝决策的人,不管其职位或是职责是什么,他都有条件获得很高的权势,造成朝廷官僚们,甚至阁臣、尚书这样的高官夤缘勾结的局面,例如王振时期的兵部尚书徐晞、都御史王文,刘瑾时期阁臣焦芳等,试想尚书和阁臣已是位极人臣,为何去巴结讨好甚好惧怕一个品级和地位低下很多的太监,解释只能是他们是屈服和追逐被窃用的皇权。

二、英宗能力有限和其对王振的信任

王振能够窃用皇权成功,还因当时英宗年纪不大,尚未完全成熟;而且皇帝的个人能力缺失,对国家政事放任不管,以及对宦官的信任等等重要条件。英宗从小受王振教育影响,传统的儒家教育反到可能影响较少,乃至沈德符也认为英宗儒家教育的缺失,是导致后来王振的盗取国柄的一个原因,他记载“圣经筵,每月用初二、十二、廿二、凡三日。而日讲则不拘期,一切礼仪视经筵俱减杀,仅侍班阁部大臣,与词林讲官,及侍书等官供事。然圣体稍劳,则不御之日居多,值日词臣依例进讲章,以备乙览而已。今上初登大宝,江陵相建议,上每日于日初出时驾幸文华,听儒臣讲读经书。少憩片时,复御讲筵,再读史书。至午膳而后还大内。惟每月三六九常朝之日始暂免,此外即隆冬盛暑无间焉。以故十年之中,圣学日新,坐致太平之治。昔英宗御极亦在幼冲,初不闻三杨诸公有此朝夕纳诲,遂使王振得盗国柄,几危宗社。则主上早岁励精,真可只千古矣”。其次在正统初年又有“三杨”主政事,而且英宗自己身处深宫,毫无经验可谈。所以对王振为代表的司礼监凌驾内阁之上,对内阁的票拟进行裁决,自然是一味纵容放任。笔者认为教育的缺失,也导致个人能力和认识的不足,英宗对如何做好一个皇帝根本没有较好的把握,根据他对王振及后来徐有贞、曹吉祥、石亨等人的态度,他为人或许很难做出英明的决策,遇事并没坚定的个人主见。

其次是王振当时的身份,对英宗从小便言传身教,与其朝昔相处,某种意义上成为皇帝身边最为信任的老师,即“出入起居之际,音声笑貌,日接与耳目,其小善小信,皆足以固结君心”,得到皇帝信任是王振能够在东西杨处事不公时站出来的重要原因。实际上他已经几乎让英宗对其言听计从,甚至有一种敬畏感,“英庙在东宫时,使事之,仍责之以授书授字,振庄严自持,英庙亦严惮之”。英宗也并不直呼王振姓名,而是叫“先生”,即“帝方倾心向振,尝以先生呼之”,可见其对王振有学生对老师般的尊重。最后是英宗复辟之后,竟然还思念王振,“诏复振原官,刻木为振形,招魂以葬。塑像于智化寺北祀之,敕额曰旌忠”。还让画师画下他的模样,放在宫中,可见英宗对王振的感情深厚,真是“盖振之罪,上通于天,而英宗之宠眷生死不替”。

三、王振博取名声和朝臣的势弱

王振能够在此时出来裁决的原因,自然也与其个人在正统前期的地位和群臣的相对势弱分不开。当时王振自身博得和积累了一定的名声,例如《复斋日记》记载了两件小事“(英宗)一日,退食入侍,问萧声,吹箫者以振至走匿。振追之,叱曰:‘尔事皇上,当进正言,谈正事,以养圣德。而乃以此淫声惑上听乎?’杖之二十。又一内侍给上梳栉久,乞恩。上欲授以奉御。以谕振,振曰:‘官所以待有功。此贱技微劳,赏以金帛可也。’卒不与”。《菽园杂记》记载“然宣德年间,朝廷起取花木鸟兽及诸珍异之好,内官接迹道路,骚扰甚矣。自振秉内政,未尝轻差一人出外,十四年间,军民得以休息。是虽圣君贤相治效所在,而内官之权,振实揽之,不使泛滥四及,天下阴受其惠多矣,此亦不可掩也”。《罪惟录》也记载“上(英宗)尝与小臣击球,振至而止。诘旦,驾在阁中,振跪奏曰:‘先皇帝为一球子,几误天下,陛下复锺其好,如社稷何?’上愧无所容,三杨叹曰:宦官中宁有是人”。以上王振在教导英宗以及治理内政上的作为,都有可圈可点之处,显然为其能窃取皇权赢得了舆论上的支持。

四、结语

综上所述,正统时王振权势得以日涨直至全面专权,其根本原因在于皇权高度集中下身处的司礼监的特殊地位,给予他“窃权”的基础和便利;其次最不可或缺的条件则是英宗本人的教育缺失和个人能力欠缺,以及其对王振的莫大信任,;其三是王振在正统前期在朝野所积累的一些名声和当时群臣,尤其阁臣的势弱。笔者认为王振主要因为司礼监太监和英宗“先生”的身份而崛起,而司礼监作为宦官第一署权力的日后扩张,与王振的发家也是分不开的。


参考文献:

[1]尹直.謇斋琐缀录[M].台北:台湾学生书局,1969.

[2]沈德符.万历野获编[M].北京:中华书局,1989.

[3]许浩.复斋日记[M].济南:齐鲁书社,1997.

[4]陆容.菽园杂记[M].北京:中华书局,1985.

[5]张廷玉等.明史[M].北京:中华书局,1974.

[6]王世贞.弇山堂别集[M].北京:中华书局,1985.

[7]査继佐.罪惟录[M].杭州:浙江古籍出版社,2012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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